鹿宁晞

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属于我的男人,我恨自己,长不出来

【桑仪】心悦君兮君可知

#双向暗恋

#从头甜到尾 

#两情相悦

一、远上寒山石径斜

蓝曦臣出关了,作为曾经的义弟,如今的聂氏宗主,聂怀桑前去云深不知处拜访,再正常不过了。

只是蓝曦臣从头至尾不在状态,一张口就是几处错,气的蓝启仁吹胡子瞪眼,似是要吐血一般,于是一场谈话草草结束,聂怀桑也没寻着机会同蓝曦臣说几句话。

他也不急,慢悠悠摇着扇往寒室走,却见屋外几朵金星雪浪开得正好,不由得合扇摇头,啧舌道能在云深不知处将这花养活了,他这好二哥,当真中毒不浅。又思及方才蓝曦臣在席上似是有意不看他,聂怀桑便打消了去寒室的念头。

这厢刚准备回去,一阵笛声入耳,似有若无,缥缈非常,聂怀桑心下一动,循着笛声转头去了后山。他一向喜好风月,却从未听过如此冷冽又勾人心魄的乐声,岂能不探寻一番。

清晨的山上凝着层雾,越往上走,雾越浓,笛声也越发清晰,聂怀桑一边想着是何等的妙人才能奏出美妙的曲子,一边加快了步伐,衣袍上沾了湿气也不在意。

他展开折扇遮住半张脸,双眼直直看向前方开阔之处。

只见那山坡上一颗长寿松柏,枝上踏着一人,衣袍被山风吹得“飒飒”作响,满头青丝缠着抹额的飘带在身后翻飞,朦胧的雾气似乎给他撒上一层银辉,风姿卓绝,光是一个背影就让人神魂颠倒。

聂怀桑站得远,只能看见小半截白玉笛和晃动的红穗子,那一点红晃得他眼睛都不忍眨一下,不由得想更靠近些。

可是他才迈出一脚,那谪仙就发现了他,一道蓝色剑芒闪过,聂怀桑颈间微凉,剑尖已然至此。

身法迅速,出手果断,直指要害,聂怀桑心中称赞,不愧是小双璧之一。

他笑眯眯地用扇柄抵住剑身,道:“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,景仪是瞧上哪家的仙子了,笛声竟害了相思?”

蓝景仪见是聂怀桑,原本严肃的小脸立刻变得有些慌乱,连忙收剑入鞘,俯身行礼:“聂、聂宗主,你怎么会……到后山来?”

别看他行为端正,礼数周全,其实一张脸早就涨的通红,心说:完了完了,他是不是将我站在树枝上吹笛子的样子看见了,天哪,太丢人了,我还拿剑指人家,他、他不会讨厌我吧?

聂欢桑久久没出声,蓝景仪心里慌张,头也埋得更低了,急的结巴:“聂、聂宗主,我……”

聂怀桑却被蓝景仪耳后的那颗朱砂痣给吸引了,方才蓝景仪一低头,粉色的耳后一颗艳红的小痣,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煞是好看,聂怀桑正要多看几眼,蓝景仪再低头,原本在脑后的抹额垂至胸前,正好遮住那处风景,聂怀桑皱眉,没忍住去拨那抹额。

再说蓝景仪结巴的说不出话,就见聂怀桑往前两步,似是要来揽他一般,顿时心如擂鼓,下意识往后一退,于是,聂怀桑一拉,蓝景仪一退,好巧不巧,抹额竟是被扯下来了。

好半天,蓝景仪盯着聂怀桑手里的抹额回不过神,聂怀桑却是看着蓝景仪,只见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家伙先是震惊,然后一张脸迅速红了,眼中不知是羞愤还是欢喜。

蓝景仪猛地抬起头,一双眼中竟嘬着泪,连抹额都不要了,狠狠瞪了聂怀桑一眼,转身御剑而逃,风吹着他的头发拂过聂怀桑的脸,一股子兰花的香味经久不散。

聂怀桑看着蓝景仪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,不禁笑出声,他用拇指摩着质地极好的抹额想:在云深御剑,疾行,衣冠不整,还弄丢抹额,家规不知要抄上多少遍,可怜呐。

他将抹额收进袖子,心情极好地下了山,哼着小调儿往蓝启仁的住处走去。

蓝景仪这孩子,他是很有兴趣的。还记得那时来蓝家赴清谈会,突然跑进来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团子,聂怀桑当时就喜欢的不行,哪知这家伙看着模样乖巧,却是个魔头的性子,戴着内门的卷云纹抹额,上蹿下跳搞得人仰马翻,聂怀桑还是头一次看见蓝启仁气的脸色发紫却不能发火的样子。

后来他因为大哥的事设了不少套路,听闻这孩子堵得三毒圣手说不出话来,又一路对“莫玄羽”冷嘲热讽,连金凌大小姐都不放过,摇着扇子心说一定要再见见长大后的蓝景仪。

他也如愿了,被困夷陵,他自知不会有事,便趁着他人慌乱之时偷偷打量蓝景仪,能与蓝思追合称“小双璧”,必然修为了得,相貌极佳,聂怀桑看的入神,不知怎么的就四目相对了,他正想打个招呼,就见蓝景仪脸一红,眼神躲闪地冲蓝思追嚷嚷含光君怎么还不来,聂怀桑挑眉,不再看他,却是将蓝景仪的样子记在了心里。

后来他在蓝景仪拆台苏涉时不住帮腔,完全是心之所至,见苏涉气的吐血,聂怀桑冲转头看他的蓝景仪炸了眨眼,小家伙又红着脸把头转回去。

聂怀桑想,蓝家居然有人爱脸红,真是头一遭,太……太可爱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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